火锅店开业那天,发小在群里发了九宫格照片。红油锅底咕嘟冒泡,毛肚黄喉鸭肠摆得像朵花,最上面那张是他举着筷子的自拍,配文:“就等你了,老地方。”
我凝视着照片中的毛肚,不由得吞了口水。三年来,我的外卖订单中,火锅始终是清汤锅,并且备注着“不要葱姜蒜,不要香菜”。上次他约我,我也是如此,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断起伏的风团,说道:“最近上火,吃不了辣。”
他当时撇了撇嘴:“你这个借口都用了三年。”我低头搅拌着眼前的白开水,默默无语。那杯水被我搅动得几乎要形成漩涡,正如我内心翻腾不息的贪念。
在公司聚餐时,领导专门点了鸳鸯锅。红汤中漂浮着辣椒,而白汤里则有几片姜。同事们在红汤那边争抢毛肚,我则在白汤一侧夹起青菜,菜叶在清汤中漂浮,味道平淡无味。
“姐,你不喜欢火锅吗?”新来的实习生举着一片肥牛问我。我笑了笑:“嗯,我的肠胃有点不太好。”其实,我盯着那片肥牛看了很久,油脂分布得像一幅画,以前我能一口吃下三片,现在却只能眼看着它被别人吃掉。
展开剩余51%上次经过夜市时,烧烤摊的香气扑面而来,孜然与辣椒的味道交织在一起,让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。摊主摇着扇子大声招呼:“来几串?加点辣味更过瘾!” 我轻轻抚摸着手腕,那里的皮肤还留有上次品尝微辣鸭脖后留下的红印,像一块没洗干净的布。
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我转身走开,身后飘来的香气如同一只小手,令我的脚步变得沉重。
之后逐渐重视内外的调节,饮食和作息规律性提高了不少。
如今偶尔吃点辣味也没问题了。上周我的好朋友又邀请我去吃火锅,我选择了中辣锅。看着红汤中翻滚的辣椒,我的心跳得像要跳出来一样。夹起毛肚在锅里烫了几秒就放进了嘴里,辣得让我直冒汗,眼泪也流了出来,但心里却乐得像盛开的花一样。
昨天我去超市,看到货架上辣条的包装五彩斑斓。我选了一袋最辣的,付了钱后立刻撕开包装,边走边开始吃。当辣味袭来时,我摸了摸脖子,发现没有起疹子,而是感觉胃里暖暖的,很舒服。
能够随心所欲地享用自己喜欢的美食,原来是如此简单而让人满足的事情,甚至连走路时都忍不住想要唱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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