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蓉城的更衣室最近有点凉。韩国教练徐正源续约没动静，主力球员合同快到期没人管，夏窗转会市场只出不进——这支去年还踢得风生水起的中超黑马，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。
事情是从徐正源妻子的一句话开始发酵的。虽然具体内容没人透露，但球迷们敏锐地嗅到不对劲。想想也是，带队两年把升班马带到联赛前五，培养出国脚还总能在强队身上抢分，这样的教练按理说该被当宝贝供着。可俱乐部高层最近的态度，活像对着一碗放凉的泡菜汤，连筷子都懒得伸。
转会操作更让人看不懂。周定洋和韦世豪的合同眼看到期，俱乐部却像忘了这茬。夏窗开启后别的球队忙着补强，蓉城倒是把替补席清仓大甩卖。球迷算过账：卖人收入小两千万，引援支出是零。这操作放在中超，相当于年夜饭桌上只摆盘花生米。
财务压力确实是明摆着的。虽然背靠国企兴城集团，但足球俱乐部烧钱的速度比成都火锅蒸发汤底还快。有消息说球队运营资金见底，连徐正源教练组工资都拖着没结清。但奇怪的是，同样缺钱的沧州雄狮都知道租两个外援充门面，蓉城却直接躺平认锤。
更衣室气氛开始微妙。老队员私下抱怨"拼了半年突然没目标"，年轻球员担心"刚冒头就要散伙"。徐正源每天照常带队训练，韩国人的职业素养让他保持体面，但训练结束后独自抽烟的时间明显变长了。有球员透露，教练最近常重复一句话："足球是圆的"，可谁都听得出话里的无奈。
这事说到底不只是钱的问题。徐正源团队被传遭到"语言孤立"，俱乐部会议经常跳过翻译直接中文交流。韩国教练带着战术板闯荡中超三年，最后可能败给"听不懂的潜规则"。有圈内人说得直白："外教再厉害也是打工人，上面不想玩了，诸葛亮来了也得收拾包袱。"
球迷论坛早就炸开锅。有人翻出去年冲亚冠时的海报，上面"为城而战"的标语现在看着刺眼。更多人在算经济账：要是真没钱了，学浙江队公开募股行不行？但国企背景的俱乐部就像戴着镣铐跳舞，每一步都得等红头文件。
徐正源的处境意外带火了韩国论坛。有首尔球迷晒出他当年带城南队保级的旧照，配文"韩国教练在中国逃不过的轮回"。确实，从李章洙到崔康熙，韩国教头在中超的剧本总是高开低走。只不过这次连"水土不服"的借口都用不上——徐正源明明已经把辣椒炒肉做出家乡味了。
足协杯抽签那天发生件趣事。当主持人念到蓉城对手时，现场镜头给到徐正源，他对着手机皱眉头的画面被做成表情包。网友配上文字："老板，工资条看一下？"这种苦中作乐的调侃背后，是球迷害怕失去这支接地气的球队。毕竟在如今的中超，肯用年轻人还敢和强队掰手腕的球队，比熊猫还稀缺。
事情在八月中旬出现转机。俱乐部突然官宣与某本土企业达成合作，虽然金额不够买半支球队，但好歹释放了信号。第二天训练场上，徐正源破天荒地在分组对抗时吹停比赛，亲自示范跑位。场边记者注意到，他战术板角落写着句韩文，翻译过来是"再赌一次"。
足球场上有种特殊的算术题。当投入除以期待值等于零的时候，球迷反而会更死心塌地。现在凤凰山体育场每场比赛，仍有四万人喊着"成都雄起"。他们未必不知道球队困境，只是比起虚无缥缈的冠军，更多人想守住这份热气腾腾的市井烟火。
徐正源最近开始学用四川话喊"雄起"了。这个细节比任何公关稿都实在——足球说到底，不过是群不想散伙的人硬撑出来的江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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